“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纍纍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羅綺,顧聽樂懸行複止。”
少年由衷感歎道。上官借古朝李白一讚盛樂,自己就自然想起了同為盛唐詩人的白居易。
紫衣嘴角忍不住的扯開,露出兩顆小門牙來。
“去吧,一會宴散後你再上來,我交代點事。”
“是。”
三人跪謝而去。
一曲舞罷,大家也被關廷征灌了了不少高度的醉黃沙,此時吃飽喝足,剛來時緊繃的神經也逐漸放鬆下來。
現在才算真的聊天打嗝,尤其是將作大監公孫守身此刻已經有些胡言亂語起來,本性畢露的他嘴上不停有朝中大臣的葷段子引來陣陣爆笑。
上官虞南本想製止,就在二人撕扯之際,葉孤黎竟也沒忍住笑了出來,上官也隻能無奈放棄,任由這家夥給數光年外的同僚們潑髒水。
俞音這小姑娘是真不勝酒力,不過幾杯幹紅下肚便已然倒在葉孤黎懷裏睡了過去。
除了關將軍和上官仆射,餘者皆無不為此感到吃驚,看向上官虞南這位舅舅的眼神也逐漸有些變化。
筵席終於到了終曲,葉孤黎也看差不多了,便突然話鋒一轉。
“這些年你們都布局不少了,為了能讓你們毫無顧慮我也不曾插手,如今也都說說吧。”
“是。”顏秀像一灘泥爛在桌上,用胳膊支著臉頰,含糊不清的隨口答道。
而後皺了皺眉頭,好似思考了這句話兩下。
“嗯?”回過神來的顏秀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再看周圍幾人,皆是手足無措的呆傻著。
葉孤黎笑了笑,玩笑般笑對著顏秀說,“嗯!”
還是上官虞南反應迅速,率先起身,躬身作揖,“是。”
而後眾人有樣學樣。
其實也不算措手不及,大家在來之前便想到有匯報工作的可能,皆有準備。
這時,突然有一通電話打到沈蘭升初生上,但早已開了靜音的他並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