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在黑暗中抬眼,抿著嘴看了眼她離去的背影。看著她悄悄與門口保鏢交代的樣子,他好滿足,好快樂,像被母親獎賞了一個晚安吻的孩子,小小翻了個身終於睡了下去。
這時,門外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探進房間一個頭來,男人兩側鬢角已經有些發白,但依舊風度翩翩,他的臉上不再是威嚴、不苟言笑,而是關心時才會露出的慈祥樣子。
看了眼熟睡的兒子,滿足的離去。
秦野的心被狠狠揪在一起,委屈的淚水淌下。
原來他們才是一家,而自己隻是個意外罷了。
當厚重的擋音門關上,她才穿上九厘米恨天高跟化身夜晚的女王冷若寒霜的走下樓,揚起的天鵝頸傲如母獅王。
“嘶——”
憤怒的撕扯聲、嘶吼聲、哀嚎聲如洪水在隧道裏傾瀉,再不可回流。
“你可是秦納海最看好的工具啊!知不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
“這樣他才會將權利交給我,這樣我才有能力保護好自己要保護好的東西!”
秦韻,他的姐姐,他一直以為最愛自己的姐姐,那天的話此刻如冰錐子刺入骨髓。
他覺得好冷,這個世界都好冷。唯獨那個溫柔是熱的,可不是對自己!她也會為自己蓋上毛毯,但她離開時高跟鞋會踩在地板上踏踏作響,她也會在門口給侍者交代,但她的聲音會好大,好像唯恐自己聽不到似的,自己當時隻是覺得溫柔滿足。
原來她可以做到更好,隻是對自己不過逢場作戲罷了,就像個演員一樣,在劇組、在鏡頭前是如何的嫵媚,是如何的溫柔都是有瑕疵的,都是不自然的,唯獨回了家,麵對自己愛人時,哪怕是百般出錯,也是真心實意,因為那些舉動都是為了讓自己做的更好所以才會犯的。
能力以內,自然能輕易的收放有度,而能力以外,才會犯錯,很傻很呆的錯,像個小醜一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