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記酒樓,西蘭城當之無愧的第一酒樓,二十幾年來,也一直都是西蘭城大戶們吃飯請酒首選的酒樓。盛久必衰,能保持二十年之久,鄺田威自然不會簡單。
但凡見過他的人,第一印象都會是此人城府極深。鄺田威也確實如此,喜怒不形於色,心機深沉。整個西蘭城所有商人當中,他算不上最有錢的一個,但論無人敢招惹,他卻是鐵打的第一。心計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還在於,他養著一群心狠手辣,且實力不錯的護衛。
除了西蘭城唯一的家族柳家和縣太爺,還真沒人敢招惹鄺田威。
換往常,曰落西山之際,鄺田威應該已經趴在嬌滴滴的小妾身上喘著大氣。而此刻,他雖然也趴在小妾的身上,卻是在左右開弓,拚命抽打著那張原本嫵媚動人,而今卻有點像豬頭的臉蛋。
理由,隻是因為這為小妾替他更衣的速度慢了一些。
當然,真正的原因卻是鄺田威心裏煩得慌,小妾隻是出氣筒而已。
鄺大誌被人抓了,而且得用兩千兩銀子去贖人。這消息對鄺田威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兩千兩銀子不是筆小數目,福記酒樓大半年的盈利也不過如此。換成是六個兒子中的一個,鄺田威斷然舍不得出這筆贖金,百八十兩要不回人,報官完事。
可鄺大誌不一樣,鄺田威不得不贖,沒有鄺大誌,他根本就壓不住酒樓那幫護衛。沒有那幫護衛,西蘭城那些被福記酒樓壓得十幾二十年抬不起頭的酒樓老板不是傻子,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搶廚子砸場子,福記酒樓用在別家酒樓的方法,肯定會被千百倍的奉還。
更何況,鄺田威對自己這位侄子還是很了解的,沒帶銀子去贖人的話,鄺大誌被撕票了還好辦,如果讓他活著逃出來,別說自己隻是叔叔,就算是親爹也可以直接找根麻繩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