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緣由,林東的腦海中隱隱產生一個念頭。
或許,自己應該開個酒莊出來。
不管是婁記酒莊還是其它酒莊,酒都捏在人家手裏,婁記酒莊為了所謂的原料可以幹出酒中摻水的事,難保別的酒莊不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自己開個酒莊,不但可以免除這些麻煩,有酒王配方,就算自己沒什麽商業頭腦,應該也能賺不少銀子。
林東的目光在大堂裏再掃了一眼,並未發現婁文堂的身影。
他之所以會把客棧的酒定為婁記酒莊的百裏香,百裏香是西蘭縣最好的酒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還在於他對婁文堂印象不錯。
“林掌櫃,上次大半夜想見你一麵沒有見到。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在這裏遇上。”
鄺田威站了起來,臉上的陰沉如烈曰下的冰雪,頃刻間融化殆盡。那燦爛的笑容,足以令所有對他熟悉的人感到震驚。
婁萬丈依舊穩坐在長凳上,右腿微微一晃,架在左腿的膝蓋上,抖了抖。這才敲了敲桌麵,朝桌子空著的一方努了努嘴,漫不經心道:“坐!”
來到桌旁,林東搖頭:“免了,百裏香摻水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不久前你不是派夥計過來問過嗎?百裏香就這樣,不樂意可以去別家。”婁萬丈歪嘴一咧,想想上次自己是如何小心巴結,這小子卻還是把單子給了婁文堂,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快意。
“這事是跟婁文堂談的,把他叫過來。”林東聲音淡漠,語氣卻有些不容置疑。
婁萬丈瞬時便被林東的態度激怒,猛然站起,嘶叫道:“你要搞清楚,婁記酒鋪是我婁萬丈做主,婁記酒莊將來也是我婁萬丈的。他婁文堂算什麽東西?”
“婁文堂既然保證送給客棧的百裏香不會出問題,出了這事,他就必須給我個交代。”
林東淡漠地看婁萬丈,婁記酒鋪既然不義,他也不是那種大人大量甚至以德報怨的君子,酒莊弄出來以後,絲毫不介意少賺點銀子,先把婁記酒莊擠垮了再說。不過,這之前,他必須搞清楚婁文堂知不知道酒裏摻水和以此要挾逼出原料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