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淩亂的大堂裏,二人各懷心事,喬天浩雖疼得齜牙咧嘴,臉上卻帶著少許的得色。
在京城,二十歲接近靈動期七重,這天賦在普通人中算是高的,卻絕對沒到讓管事欣喜若狂的程度,更別說院長出來相迎和送靈石了。
沒想到,跑來一個小縣城,居然還可以受到這種待遇。
堂堂一個縣級武測院院長,再窮鄉僻壤,那也是正六品官員。能讓個正六品官員眼巴巴的捧著靈石來迎接,光這份榮耀就讓人飄飄然了,何況還能在這位正六品官員麵前擺擺譜。
本來,見林東也站著不走,喬天浩每每感覺右臂的疼痛,便忍不住想出言諷刺幾句。可再想想這條手臂是怎麽斷的,到嘴的話卻又咽了回去。
被一個靈動期三重的人打敗,喬天浩還從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偏偏又敢怒不敢言。看著林東的眼神,不屑、畏懼,交纏一起,顯得怪異無比。
對於喬天浩怪異的目光,林東視若無睹,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該怎麽解釋為什麽十三四年才達到靈動期二重,三個月不到居然一躍至靈動期三重。
不多時,後院裏衝出一個年過六旬,麵貌清瘦的老人。
老人衣衫不整,須發皆白,目光急切的在大堂裏掃了一眼,最終在林東的臉上停了下來。
“錯了,是我!”
喬天浩沒好氣的提醒了一句。
“是你?”老人一怔,旋即露出抹親切的笑容:“我是武測院院長任青鬆,公子怎麽稱呼?”
“喬天浩!”喬天浩的斷臂朝著任青鬆抬了抬,人敬我一尺我欺人一丈的毛病並未因為任青鬆而有絲毫改變,有些不耐煩道:“你總共有多少靈石?”
任青鬆如掛著冬雪的白眉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來。
“一階靈石有兩千塊左右,二階靈石三百來塊,三階靈石百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