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曰高懸,白琪卻是麵露寒霜。
十幾天前的怨氣,她至今還沒有消褪。一個客棧的掌櫃居然敢威脅自己,就算是以前,在她眼裏也是不可原諒。而今進了古桓宗,更被宗主破例收為弟子,被一個客棧掌櫃威脅無疑已經達到奇恥大辱的程度。
偏偏,這掌櫃手裏有著自己有氣也得憋著的靈陣。
每次出門透氣,白琪都有種強烈想要把大堂桌凳劈得稀爛的衝動,可每一次,憋到喘不過氣來,也不得不忍著。
沒辦法,她雖然不在乎實力也不稀罕什麽靈速陣,可古桓宗同門師兄弟帶來的壓力,讓她不得不產生強烈想要變強的危機感。
聽聞要自己親自去後院,那一刻,白琪恨不得扭頭就走,可她不敢。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她都不會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裏,因為她高高在上,根本就不信對方敢把威脅付諸行動。
這位林掌櫃的威脅,白琪卻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覺得憋屈難受。
“白琪小姐,掌櫃就在那間,沒事我先走了。”
身為最早跟著林東的五大夥計之一,劉浩倒也不怎麽怕白琪的怒氣,隨手指了指開著的房門,轉身便走。
這態度令白琪又是一陣憤怒,一個夥計也敢對自己擺臉色,有其主必有其仆果然不錯。
等到白琪反應過來時,劉浩已經出了後院,想發怒也找不到對象。無奈,她隻能寒著臉,一腳踏進房間。
目光在房間移動,左側,端坐在長凳上的林東率先進入視線當中。
剛想開口,眼角餘光中似乎還有個身影,白琪不耐煩的瞥了眼,欲收回的目光驟然一僵。
“師、師父?您、您是來找我的嗎?”
白琪看著蕭天池,心中駭然,師父該不會是來追究自己下山時間過長的吧?不知情的話,恐怕任誰也會覺得自己是在持寵而嬌,受不慣古桓山的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