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心中為難起來,周正業怎麽說也是新任縣令,雖說是靠自己提供的靈技換來的,但冒冒然建議人家怎麽做官,似乎有點居功自傲,別搞得人家心裏不痛快才好。
周正業因半年前的事,對林東心存敬畏與愧疚,壓根就不敢去正視他,倒是傅純簡發現林東的異樣,不由詢問道:“林掌櫃是不是有什麽建議?”
“是有點,就是不太好說。”林東實話實說道:“怕讓周縣令心裏不痛快。”
周正業頓如隻受驚的兔子,猛然站了起來,連道不敢。
二人麵露詫異,有些無法理解周正業的反應為何這麽激烈。若非林東知道周正業的為人,且信得過傅純簡的眼光,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極好權勢。要不然,不為名不為利的話,沒必要對自己顯得如此恭謹。
“正業,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傅純簡關切道。
“沒有沒有……”周正業也明白自己有些太緊張了,忙端起身前的茶杯,重重喝了一口。
傅純簡不信,但也沒有深究,看往林東:“林掌櫃有什麽建議盡管說,正業的為人我清楚,斷然不至於因為這樣就對林掌櫃心生不滿,更何況,他這縣令本身也是靠林掌櫃得來的。”
“靈技的事,以後就別提了。”想了想,林東笑著問向傅純簡:“傅院長,以前做過官吧?”
傅純簡一怔,旋即苦笑點頭:“要不然,也不會把這苦差事給正業了。”
林東點頭:“傅院長覺得,周縣令能做多長時間?”
傅純簡沉吟片刻,無奈道:“如果跟郡牧再無聯係,這任還有一年,再加下一任三年。再然後,郡牧應該會派人來旁敲側擊問問還有沒有靈技,沒有的話,這官也就到頭了。”
“為什麽?”林東詢問道。
“以正業的姓格,在內足以是西蘭城大部分大戶的眼中釘,手下官吏的肉中刺。在外,則上司厭棄……沒有郡牧壓著的話,恐怕這一任就得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