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分,一座掛滿紅燈籠的小樓外。
紀源與沈浪、趙遠鬆三人,一同來到這座千鈺城最大的銷金窟。
如今雖已過清晨,但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或是獨身、或是結伴,正慢慢悠悠的從百花樓中走出。
一些小廝殷勤的跟在身後,全程麵帶掐媚笑容的恭送金客。
其中一名年輕小廝,在目送一名金客遠去之後,正欲轉身返回時,恰巧瞥見了路邊的三人,特別是在看到邋遢書生後,立即一路小跑而來。
“沈公子!”
小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臉上已換上真誠的笑容:“可是來看我家娘子?”
沈浪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帶路,同時為身旁兩人解釋道:“一般此地的女子被喚作娘子,卻不是尋常市井百姓家裏的稱謂。”
趙遠鬆聽得認真,時不時會點一下頭,倒是旁邊的紀源滿臉的不屑一顧,似是根本就不想知道有關此地的事情。
對於這種既是最損耗錢財,也是最消磨人意誌的地方,他打從心眼裏便有些瞧不上,往常沈浪缺銀子被扣下時,也隻是讓小廝取走所需銀兩,絕不會自己動身前來。
不多時,在這名年輕小廝的領路下,三人便來到了一處別院之中。
院中布置頗為儒雅,一看便知道出自沈浪之手,看來他與此地主人的關係,頗有些不同尋常。
待得幾人落座雅亭後,一杯熱茶還未飲盡,便有一身素衣的貌美女子,自屋中快步走來,向著他們施了個萬福。
“沈公子可還安好?”
素衣女子尚未入座,便已經擔憂的打量起了沈浪的身體。
見他渾身皆是傷痕與塵土,眼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心疼之色,似是比打在自己身上還要疼。
紀源與趙遠鬆默默相視一樣,皆是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尋常,隨後不動聲色的轉過目光,沒有太過直白的打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