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趁著蜀軍還沒有到城下,還是快點逃跑吧!”祝融夫人搖晃著癱軟在地的孟獲。
“逃?逃去哪兒?”孟獲雙眼無神的看著祝融夫人。
“這……如今南中全境已經無武力可抵抗關羽大軍,不如去交州,九州、日南等地發展,徐圖東山再起……”
“我祖輩世居於南中,如今兵敗地亡,連女兒都叫人家捉去了,還有什麽臉麵苟活於世啊!”
孟獲心如死灰,現在他已經明白自己和關羽隻見的差距了,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麽整個南中的力量加在一起,都不如關羽啊!
“酒,拿酒來!酒!酒!”
孟獲坐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喊著,幾次的失敗,他不是看不清楚南蠻非關羽之敵的現實,而是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傾其全力都無法對關羽造成一丁點傷害的事實。
所謂匹夫一怒,血濺十步,同歸於盡!可是孟獲傾其所有,連關羽的毫毛的傷不到。
天意乎?人力乎?
孟獲明白,負隅頑抗已經沒有用了,即便是跑到了交州,自己又能怎樣呢?
投降,如今也隻能投降了,孟獲心中還是有愧疚的,對於南蠻的百姓,他本想著擊敗關羽,把南中的土地牢牢地把握在南人的手中,甚至可以鯨吞西川,為自己的族人謀取一處更廣闊,更平坦的棲身之地,但是,如今南中兒郎戰死多少?
投降,他也許會死,但是,至少這些支持過他們的人,不會死。
想到此處,孟獲把酒兜頭澆下,祝融夫人看著丈夫的如斯行為,眼睛裏閃出了一絲淚花。
關羽大破藤甲兵之後,即刻進兵三江城、銀坑山,現在孟獲已經是窮途末路,不管他是負隅頑抗也好,還是跪地求饒也罷,總之,這次南征就要在這裏劃上句號了。
盡管蜀軍有安道全和董奉來預防各種疾病和水土不服,但是畢竟越深入南中,天氣越炎熱,不適應的人越多。就連為將的都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