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校尉密報的公文,還有大黃弩,全都被丟到了蹇碩的身前,他被緊急召入皇宮,本來就有些緊張,此時更是戰戰兢兢,不敢再多說什麽。
隻有那名校尉,才敢開口:“陛下身體不舒服,還請您稍安勿躁。”
劉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才靠在椅背上,擺擺手道:“董紹,你說吧。”
“遵旨。”他淡淡道。
蹇碩認識董紹,是董太後一脈的人,但兩人平時並沒有什麽交情,董紹一向低調,這讓蹇碩很是緊張。
董紹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歎了一口氣,指了指那把大黃弩道:“武亭侯將這把武器交給我之後,我就立刻向陛下匯報,隨後,我就開始調查,這把弓是禁衛軍的。”
這一句話,把蹇碩嚇得魂飛魄散,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董紹無視他的失落,自顧自地說:“自從中平元年一八四年,許攸與冀州王芬、沛國周旌等人起兵造反,皇帝便對我起了戒心,不但將我封為司隸校尉,而且還暗中加強了戒備。從那以後,所有的大黃弩,都會在上麵刻上自己的銘文。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們就能順藤摸瓜。”
劉宏餘怒未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可有話要說?”
蹇碩這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皇上看在眼裏,登時嚇得跪倒在地:“臣罪該萬死!還望陛下念在昔日之情,饒臣一條生路!”
劉宏很想一腳將這個白癡給踢死,但他必須要讓他控製禁衛軍,牽製蘇澤,所以他隻能壓下心中的殺意:“給我滾!你要是敢再犯,我就讓你滿門抄斬!”
“謝陛下!”他躬身行禮。
蹇碩感激的離開。
劉宏被氣得喘不過氣來,他的傷勢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剛才的事情,更是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蹇碩明顯是罪大惡極,劉宏卻無法懲罰,甚至不惜與蘇澤君臣分道揚鑣,也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這讓他很是不安:“承平,你說我做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