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的首領是一個身材消瘦,頭發花白的老者,看其氣度不像是商人,倒更像是一位讀書人。剛才劉辯一直再跟張曼成談話,他就一直在旁邊等候。
“這位先生,晚生劉熹有禮了?”劉辯見其氣度不凡,卻也是不敢怠慢,上前拱手施禮道。
“不敢,不敢!”那老者見劉辯上前搭話,連忙回禮,道:“老朽糜田,多謝劉公子救命之恩。”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等的本分,”劉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糜先生這是要去往何處?兵荒馬亂的,你這點護衛可是不行!”
“嗨!說來慚愧!”糜田歎了口氣說道。
原來這糜田本是徐州富商糜氏子孫,祖上早年間經商在外落地生根,到如今也開枝散葉,本來就此下去也就在外紮下根去,可怎料到世事突變,天下大亂。
糜家莊自然也不可避免的遭了兵災,眼看著世道越來越亂,糜田這一支就動了落葉歸根的念頭。好在這些年來他們這一支脈一直為糜氏嫡支做事,也算是多有功勞,所以當糜田提出回歸宗族,糜氏家主當即就同意糜田一族來投。
糜田一族主要以經商為主,族中豪富,可是卻又缺少保護的力量,放在哪裏都是一塊大肥肉。這次舉族遷移,他們一路上也是戰戰兢兢,家中護衛雖然也都非庸手,可畢竟才十數人,根本護不了所有人的周全,好在一直平安無事,卻怎料馬上就要到徐州地界,竟然遇上了張曼成率領的山賊。
“那白袍小將姓陳名到,是前幾天偶遇的,聽說是要到徐州來投軍,我邀其跟我們一起走,也算是有個照應,沒想到這次多虧了他,隻是卻累他受傷……”糜田歎了口氣說道。
“等等……”劉辯聽到白袍小將的名字突然一愣:“陳到?哪個陳到?”
“耳東陳,周到的到……”糜田見劉辯突然發問,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