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何太後怒氣衝衝而來,劉辯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昨日聽她說的輕巧,劉辨心中是不以為然,今日看何太後的臉色想必是碰了釘子了。
“這些見風使舵的家夥,虧得當初你舅舅待他們如此的親厚!”劉辯和唐姬上前見禮,還沒等回轉到殿中,何太後就怒衝衝的說道:“現如今不但你舅舅的那些手下對我派出的人推脫不見,就連宮中的那些內侍和宮女對我也是陰奉陽違,實在是可惡!”
見劉辯沒有接話,何太後又訓斥道:“你也是不讓人省心,身為帝王當有帝王的氣度,如今正值非常時期,有時間多多親近朝中重臣,你看你,正事兒不幹,躲在這裏跟皇後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是,母後教訓的是!”
“唉,就知道這個時候指望不上你,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何太後見劉辯的模樣,長歎了口氣,說著說著,悲從中來ren不住哭了起來。
“母後,現在已經是到了我們生死存亡的時刻了,我們目前局勢危急,而朝中諸位已經是不可依仗,不要再花費心思去拉攏了......”劉辯猶豫了片刻,斟酌著詞句說道。
畢竟何太後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還是要盡最大的能力保住她的性命才是。
“你說什麽?”何太後止住哭聲,疑惑的問道。
“前日董卓前來救駕,我觀其已有不臣之心……而其對陳留王頗有好感,我怕董卓近期就會發難,廢了孩兒的帝位,另立劉協……”
“他敢!”何太後怒聲說道:“帝位傳承,天子廢立,豈是他一個臣子所能左右!朝中那麽多大臣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母後,今非昔比啦……舅舅遇害,他的手下也是各謀出路,朝中諸位大臣都是屍位素餐,各掃門前雪,哪裏能顧得上我們?現如今的形勢是誰掌握著兵權誰就掌握著話語權......如今都城之中,誰的兵能多過董卓?現如今怕是我們想示弱,那董卓也不讓啊!”劉辯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