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安回到李儒置辦的府邸,見士兵們正忙忙碌碌地搬東西。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那些準備雅集要用的,如今沒了用場,大概是李儒看著煩心要搬走,鄭逸安心裏明白也覺得好笑。
剛巧這時李儒從廊下走過,看到了回來的鄭逸安。
他拱了拱手,對鄭逸安說:“原來是鄭先生回來了,今天可是有什麽收獲?”
鄭逸安微微搖頭:“收獲?這世上最難琢磨和影響的就是人心,我與人結交不代表馬上就能帶人去見相國。”
李儒沉默了下,又說:“先生先去休息,稍後我過來有些事情與先生談。”
最後鄭逸安隻給他留了個背影,跟著鄭逸安的那兩個士兵並沒有在這個時候也跟著走,反而與他相反的方向來到了李儒麵前。
李儒帶他們到另一邊,問:“他今天去哪兒了?”
“回軍師,”其中一個士兵答道,“鄭先生今天去了陳如生家裏。”
“家裏?”
“不錯,當對方得知是襄陽散人來訪時十分熱情的就迎接進去了。”
“陳如生不是腸胃不適嗎?哼,還熱情迎接鄭逸安?”
兩個士兵麵麵相覷,仿佛聽了自己能夠理解範圍外的東西。
另外一個連忙謹慎地回:“軍師,我們雖然這次沒能靠得太近,但看精神狀態陳如生可是沒有任何的生病跡象,他和鄭先生相談甚歡。”
“哦對了,他們還品了茶,我聽鄭逸安高聲讚那茶湯色清亮,滋味醇厚甘鮮,回味持久。”
李儒一聽臉色直接冷了下來:“好一個腸胃不適,還喝這青茶。”
“他們這些個襄陽名士就是不把咱們相國放在眼裏,還真拿自己有什麽風骨,我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大刀硬。”
郭汜走過來,氣勢洶洶地坐下,把刀拍在了桌麵上,發出“哐當”一聲。
在場的兩個士兵低下頭去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