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的徐誌桓將信的原件以密語進行重新整理,整理完畢後,他將加密的信紙卷起,重新塞進了信鴿腳部的信筒之中。
徐誌桓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撫了撫信鴿潔白的羽毛,信鴿也像是撒嬌似的,輕輕蹭著徐誌桓的手指。
徐誌桓輕輕捧起信鴿向天空一拋,那鴿子便像得到了指令一般,在天空撲騰了幾下,向著北邊飛去。
給溫庭筠寫完信,徐誌桓又開始研究起了溫庭筠隨信寄來的張遼的軍隊部署圖,自幼徐誌桓便跟隨溫庭筠學習兵法、武藝等等技能,徐誌桓尤其愛看《太公兵法》,並對此頗有研究。
看著張遼的部署,徐誌桓忍不住背起了《太公兵法》中的段落:“絕山依穀,視生處高,戰隆無登,此處山之軍也。凡軍好高而惡下,貴陽而賤陰,養生而處實,軍無百疾,是謂必勝。”
“張遼將軍真不愧為父帥愛將,將營寨以拐角之狀,安排在鎮南郡西北處的江鰷山,同時營寨正麵又對著長江。”徐誌桓舉著蠟燭研究著張遼的營寨圖,口中自言自語道。
江鰷山起於建康郡,過鎮南郡,跨長江,沒於泰中郡,可以說對徐家所能實際掌握的郡縣而言,江鰷山是如此的至關重要。
徐誌桓看著看著,不經入了迷:“在江鰷山屯兵,進可以供給泰中郡軍需,運送兵員,分散江運的壓力,退可以作為建康郡的一道屏障,拱衛建康。這是一舉多得啊。”
徐誌桓看地圖太過認真以至於沒有聽清金善清已經走進了房中,此刻他站在徐誌桓身後也跟著看著那張布置圖。
“在江鰷山下駐軍,張遼這不是取禍嗎?”金善清冷不一定的一句話著實把徐誌桓嚇了一跳。
“金鄉長,你什麽時候來的?”徐誌桓皺著眉頭,喘勻了氣,方才徐徐地問道。
金善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嘿,方才在我在院外無聊,正散步呢,偶然聽兄台在背誦〈太公兵法〉,一時間忘神,就踱步進來了,兄台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