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兵們見是金善清,都噤了聲,金善清走上前去扶起了阿寬,並瞪了一眼其餘的農兵。
金善清幫助阿寬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阿寬,他們幹嘛欺負你?”
“他……他們……說我亂……亂塗鴉。”阿寬有些委屈地說道。
“在哪呢?我也看看。”金善清笑著拍了拍阿寬的後背,眼神順著阿寬手指的方向看去,金善清被那地上的圖驚呆。
“阿寬,這畫的是什麽?”
“這是……蘇……蘇暨郡兵屯的……示意圖。”
金善清看著阿寬在地上的塗塗抹抹一時有些吃驚,那畫的竟是蘇暨郡的地圖,上麵又詳細標注了重點區域,行軍路線等。
金善清撓了撓後腦勺,言語中透露著驚訝:“阿寬,你說屯兵,這是什麽意思?”
阿寬他的左腳有些跛,隻見他扶著草叉,費力地支撐起身子,用一貫口吃的方式說道:“金......金鄉長,原來林......林熙當郡丞的時......時候。”
金善清拍了拍阿寬的背,和藹地對阿寬說道:“阿寬,不著急,慢慢說。”
阿寬用力地點了點頭,他自幼就是個跛腳,行動不便,再加上有些口吃,平日裏大家總是戲弄他,也隻有金善清似乎從來沒有取笑過他。
此刻,有了金善清的鼓勵,阿寬深吸了一口氣,口吃似乎也緩解了不少:“林熙當郡丞的時候,是把百姓和軍隊割裂開來的,用......用百姓來供給軍隊,百姓當然......會有怨言,因此秦校尉才會聚集我們幾個鄉鎮的百姓,如今林熙被抓了,徐公子當了太守,我想可以把百姓和士兵結......結合起來吧。”
金善清聽了阿寬的話,頓時感到眼前一亮,忍不住誇了起來:“結合起來?這倒是個新的思路啊!”
見到金善清對自己的話表示讚同,阿寬也忍不住憨憨一笑。
金善清思考了片刻說道:“阿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讓士兵們平日裏在戰區中耕種,亦兵亦農,自給自足,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