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徐誌桓吃驚地看著堂下那個已經被牛晃口中的那個“間諜”,此時,紀平顯然已然受了傷,跪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荀踽聽了徐誌桓的話,也快步來到那個間諜的麵前,撩起了那人的頭發,對著徐誌桓發出了驚呼:“主公!真的是紀平!”
徐誌桓此刻猛地從帥案上站起,奔著來到那人的麵前,徐誌桓自幼就與紀平相識,如今紀平雖然瘦了不少,但是還是能看出來他曾經鍛煉的影子。
徐誌桓快步來到此人的麵前,雙手握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了幾下:“紀平!紀平!是我啊!徐誌桓,你看看我!”
聽到徐誌桓的名字,那人嘴裏發出抽搐和嗚咽的聲音,他吃力地抬起了腦袋,渾濁的眼中也透露出了光亮,他的喉結緩緩蠕動了一下,呢喃的聲音逐漸變大:“小主人......我可算找到你了!”紀平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雙手被綁在身後的他,猛地將腦袋放在徐誌桓的肩頭。
徐誌桓心如刀割,當初是他派紀平去彭家刺探情報,他用雙手拍了拍紀平的後背,安撫著他。
此刻牛晃和金旋疑惑極了,難道徐誌桓和這個“間諜”認識?
紀平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要把這一個半月遇到的委屈全部訴說出來,本身的刀傷以及被牛晃、金旋拷打所致的傷還有這些日子的奔波讓這個本才二十五歲的大漢的身體垮了。
如此大的情緒波動,讓本已身負重傷的紀平暈厥了過去。
徐誌桓感到摟著的紀平已然昏迷,急忙大聲地呼喊道:“叫大夫!叫大夫!”說著,掏出腰間的佩劍割開了紀平手中的繩索,背上紀平向著大帳完奔去。
此刻,大帳內餘下麵麵相覷的牛晃和金旋,以及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秦牙和金善清,荀踽作為帳中目前唯一一個自建康郡出發就跟隨在徐誌桓左右的人,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