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這個地方對於入秋似乎沒有半點覺悟,立秋後,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外麵的馬路像極了鐵板燒的烤爐,一波接著一波的熱浪被汽車推的肉眼可見。
屋裏的空調早成了擺設,這是金彥回到出租屋的第三天,今天早上秦律的電話如約而至,金彥直接按了,自打從廢棄大樓分開,秦律就好像瘋了似的,金彥已經記不清秦律換了多少個號碼,金彥則是一視同仁,全部拒接。
三天裏,金彥一邊認真思考如何著手調查,同時也在等待X的消息,然而自從那天之後,X就隱匿了,再沒任何動靜。
衝了個涼水澡,換了身幹淨清爽的衣服,金彥不想再等了,既然陸國銘和李芳嵐有過交易,那就從陸國銘下手好了。
撲麵而來的熱氣險些讓金彥縮回去,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頂著這紅耿耿的大太陽,朝慈安醫院進發。
慈安醫院的名金彥已經了解了,卻是第一次來,本以為這樣的天氣醫院裏應該不會有太多人,他卻忘了,跟病痛比起來,這點天氣完全不夠看。
走進醫院的一樓大廳,金彥舒了一口氣,好在醫院裏的中央空調足夠給力,可是當他放眼觀瞧時,心裏不由得再一次煩躁。
入眼全是人,熙熙攘攘的人群從掛號窗一直排出近十米的長龍。
一個是墓地,一個是醫院,這兩個地方金彥最厭惡,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隻不過相比墓地而言,醫院,隻是多了另一種可能罷了,但是誰又能保證生的幾率更大?
金彥不知所措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終於適應了這個嘈雜的地方,他才邁步向前。
他不是來看病的,用不著苦苦的等待那一張掛號單。
陸國銘是慈安醫院的院長,又是那麽極富盛名的教授,以金彥的身份還不足以接觸,更何況,相比較陸國銘這個直接和李芳嵐有過交易的男人,他的兒子陸思宇,應該不會有什麽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