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光,是月。
晝的暗,是影。
一黑一白謂陰陽。
……
一年,夏,丘山第二監獄。
探監室內。
“最近還好嗎?”秦律穿的白色的條紋襯衫,每月他都會來探望。
金彥除了發型變成了平頭,其它的並沒有太大變化。
“恩,還不錯,有的吃有的住,悶得慌了還能打打架,以前沒少送人進監獄,等自己進來了才知道,原來這裏也還不錯。”
以金彥的樣子初進監獄難免要被犯人們欺負,但是敢對金彥動歪心思的都是被金彥的外表騙了。
“我聽說,殺害金成明的凶手落網了,是金在賢和尤一天協助破的案,他倆現在在CRI裏都有了排名。”
金彥點了點頭,“恩,不錯啊,小家夥們都長大了,不過話說回來,秦律,你這是缺德事兒做多了嗎?怎麽還信教了?”
金彥的玩笑口吻裏諷刺意味更濃。
秦律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十字架,伸手將項鏈塞進襯衫裏,“金彥,你還在恨我?”
金彥看著秦律一臉認真的樣子,搖了搖頭說:“我們倆,不是一路人,在這條雙行道上,我跟你早晚會碰麵,即便都是往終點去,方向也是南轅北轍。我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你的原則嘛,不過,理解不代表原諒。秦律。”
“恩?”
“你不該套我話的。”
金彥微笑著看著秦律,秦律卻低下了頭,他的手段的確有些下三濫,金彥說:“我不怪你把我送進監獄,但你不該問楠楠的下落,那是我的底線,懂嗎?”
秦律沉聲說:“你雖然在監獄裏,但我知道,你想要殺我隨時都可以。”
金彥笑出聲來,“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而且我不會殺你,你之所以信教應該是良心上過不去吧?夜夜失眠?每晚閉上眼睛就會有冤魂找你吧。”
秦律豁然抬頭,金彥的笑是那麽的殘忍,金彥說過自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知道讓秦律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