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心柔心覺奇怪,瞧著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那雙露出來的眼睛,和某個人極其相似,這讓她心裏打起鼓來。
“您怎麽把自己包裹的這麽嚴實啊?”闕心柔佯裝打趣道。
司機側目看了她一眼,沉聲說:“最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們,不好意思。”
這聲音……
闕心柔心裏“咯噔”一下。
雖然秦漠野的聲音變了,但隻從這說話的語氣中,她就立刻聽出了他是誰。
闕心柔驚訝極了,險些叫出聲來,好半晌,都處在巨大的震驚裏無法回神,呆呆地盯著前方,餘光裏是看不清模樣的秦漠野。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居然還是來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闕心柔措手不及,後排的父母自然也察覺出她的不對勁,母親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問:“怎麽了心柔?”
“沒,沒什麽。”她僵硬地搖了搖頭,“我就是突然想到醫院的一些事,走神了。”
“這樣啊。別想了,給妙妙帶的東西都拿好了嗎?今天我們一起去看妙妙,其他事情就先放一邊吧。”
“好。”
母親深呼一口氣,捂著臉坐了回去,沉痛的心情溢於言表。
墓園在郊區的山裏,路上大概要花近兩個小時,這可真是一段難熬的時間,父母不知情,闕心柔也不想他們知道司機就是秦漠野,隻能把所有情緒打碎了往肚子裏咽,幸好他的聲音和之前不一樣了,否則被母親聽出來,那一定又是一場逃不過的糾纏。
幾人各懷心思,車內的空氣都是沉默的,不知過了多久,母親突然又開口說道:“對了心柔,那個秦漠野離開涿城了嗎?”
闕心柔心裏七上八下的,下意識側目看了看駕駛位,磕磕巴巴道:“不、不知道,應該已經離開了吧?媽,咱們不提他了。”
“提,當然要提。”母親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那些人還在逍遙法外,怎麽可以不提他呢?之前菱湖路發生的事,我看八成就和他有關係,你不是也去了警局嗎?就是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