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眼見形勢已接近不可扭轉之態,呂武趕忙上前,輕輕撞了陸河一下。
“陛下,前天陸大人因身體不適而昏厥,原本太醫叮囑陸大人要好好休息,可陸大人心係大同,昨日又操勞一天。這會兒臉色還很難看呢!”
“請陛下念在陸大人對大秦一片赤誠,寬恕他剛才的失言。”
被呂武一撞,陸河算是稍微冷靜了些,雖然心裏不大讚同呂武的話,卻還是隨他一起,衝著秦放行了禮。
“哦?”秦放挑了挑眉,目光從陸河身上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仍站在台階下,雙手捧著先帝賜予的令牌。
秦放心知,此次縱然平息下去,很快還會再有下一次。
隻要陸河手中有令牌,又或者是其他什麽後手,自己就會一直受到威脅。
可他綁定了昏君養成係統,以後就還會有許多作死的行為,得盡快想個好一些的主意。
收起撐在龍案上的手,秦放坐回龍椅上,他的目光在殿內轉了一圈,緩緩開口。
“既然有呂大人為陸河說話,朕便寬恕了他。”
呂武聽著他的話,隻覺得牙疼。
“朕……仔細想了想,戶部尚書的話也有些道理,真要修路的話,隻三天時間對工部確實苛刻……”
他如此說,群臣們不免鬆了口氣,可還沒等他們這口氣徹底吐出來,就聽到上首聲音繼續傳來。
“那就七天。京外那麽多的路,一條一條的來,工部抓點緊,實在不行拉著戶部所有官員一起,一邊盤算一邊報賬,兩全其美啊!”
秦放一邊說一邊笑,儼然一副大聰明的模樣。
他偷眼去看麵板,見不斷閃現的名字,讓光幕幾乎成了一道白色,臉上笑意更深。
“陛下!”陳忠與張賢忍不住一起開口,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去說。
陸河轉臉看了呂武一眼,大有幾分責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