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刀此刻心裏仰天悲呼,簡直欲哭無淚!
花三娘看著他那哭喪一樣的表情,以為他心疼錢呢,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喲,三刀。”
“你流落到此,老娘收留你可是有三個月了吧。”
“供你吃、供你住、還給你喝酒,這些不都是錢嘛!”
“要不是看你長得有那麽丁點好看、又識點兒字、還是個男人、稍微有點力氣,老娘才給你打了個對折。否則你早欠老娘一兩銀子以上了。”
“你摸摸良心說,老娘我容易嗎,難不成你還想白吃白喝白住?”
花三娘說著說著,突然小聲了,不知想起了什麽,隻見她香腮微紅,小聲嘀咕了一句,白吃白喝白住……老娘還差點給你白欺負了~
說完,又覺得好笑,暗啐了一句羞人。
這一笑起來,有若花兒綻開,風情四露。
許三刀此刻可沒心情欣賞。
這花三娘是個嘴巴厲害的主,潑辣勁兒十足。
“三娘,我沒欠那麽多吧。五百五十五文,我記得隻有五百三十三文的……”
許三刀小聲說道。
這原主實誠啊,這欠債數字記得如此清楚。
花三娘正要給他扯個明白呢。
這時,酒坊外麵,一個男聲響起。
“許三刀,欠的可不止這麽點兒啊!五百文算什麽,昨晚欠本少的五十兩銀子怎麽算呢?”
一聲冷笑,一個富家公子帶著一個瘦子隨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花三娘,你養的小男人能耐啊!昨晚可是賭輸了我五十兩銀子,我張大少收銀子來了。”
那張大少滿臉奸笑,還學著斯文人搖著個折扇。
花三娘一見此人,臉色迅速冷了下來!
這個張色少就像隻蒼蠅,時不時就會來騷擾於她,出言不遜。
旁邊,許三刀在記憶中找著此人信息。
看著一臉發懵的許三刀,她才熄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