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夜鶯的內心,一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冷冽的空氣在肺腔裏遊走,吐出渾濁的廢氣以後,鎮定地問管理老師:“這些作品是什麽時候開始展出的?”
“不到一個月吧。”老師回憶了一下,回答她。
不到一個月?
也就是說,不明者在這個月裏布置下了第一條線索。而在雪臣死之前,他們一定是待在一起的,死後才去黃山區,藏日記。那麽從雪臣死亡時間上推算,大概是這半個月內來的黃山區。
時間這麽短,他應該沒有將其他頁數完全布置完,可能是手裏緊攥著日記,根據蔣夜鶯的行動,一步步布置。
也就是說,不明者就在她的身邊,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野獸,用一雙猩紅的老眼,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究竟是誰?
這樣一步步引導我,想做什麽?
蔣夜鶯不解,但她必須要了解真相。
她能清晰意識到:不明者設下了無窮無盡的陷阱,將她一步步引入深淵。他想借助洶湧澎湃的潮水淹死她,針對的目標是她。
嘶……
蔣夜鶯感到徹骨嚴寒,她輕撫了撫手背,繼續問管理老師:“進入學校需要登記嗎?”
管理老師為難地搖搖頭,“因為是學生作品的才藝展示,有宣傳學校的想法,所以什麽人都能進來參觀。”
“那能肆意碰麵具作品嗎?”
她苦笑,搖搖頭,“不能碰,但總有我們不注意的時刻。就連我們自己都是直接關上教室的門,隔天再開門,歡迎家長們進來觀看,一天到晚都沒有碰過麵具。所以什麽時候貼了一張紙,我們也不知情。”
“好的,謝謝你。”蔣夜鶯結束了這一段對話。
她並沒有直接離去,手裏握著那張紙,如同燙手山芋一樣,想立即打開看,又有些舍不得——這是近期唯一有關雪臣的消息,看完了,如果沒能解開後續的謎題,那麽就線索就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