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知道這些藥的名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那些瓶子上倒是都貼有標簽,上邊很可能印了藥名。但這幾十年過去,瓶裏的藥粉還能有個大概的樣子,紙上的字卻早就褪得模糊不清,幾乎無法辨認了。而現在已知的抗生素又不下萬種,我就是連猜都沒法兒猜。
從年代上倒是可以推斷一下,因為抗生素的大規模應用主要是“二戰”的事,跟老金場算是同一時期,那時的品種應該還不太多。但可惜的是我隻記得一個最有名的青黴素,說是青黴素發明之後,肺結核和梅毒就都不再是絕症了,可這跟眼下的病又明顯不對症。
無奈之下,我隻能挑了幾個標簽保存還算完好的瓶子,拿到陽光底下仔細研究。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總算依稀看出了個“S”開頭的單詞。這應該是拉丁文的藥名,但我當年學的“獸醫拉丁語”如今都忘得差不多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哪個藥是“S”開頭,心說難道是螺旋黴素?可螺旋黴素是近兩年才出來的新藥啊。
正傷腦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武建超他們回來了。倆人一前一後正顛顛地往這邊跑,同時阿廖沙懷裏還抱著個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誰,沒想到他們出去大半天,還真把那女的給找回來了。
阿廖沙抱著他那“情況”,邊跑邊衝我喊:“快快,快來救人!”聲音要多急有多急,等把人放下了,又心急火燎地來拉我。這家夥早上還拿槍指我的頭,這會兒又來求我救他的小姘頭,簡直不要臉到極點。我其實心裏很不情願,也不想管他的事,但後來實在挨不住求,而且也覺得那女的確實可憐,這才過去看了看。
也不知阿廖沙他們在哪兒把人找到的,這才幾天沒見,那女的就變得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都受了什麽罪。而且人也昏迷著,眼睛和嘴巴緊閉,臉色白得發青,明顯是生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