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提出兩兩對唱情歌。
“老汪，你跟那個什麽靈兒先唱一首，我跟宛如再選選歌。”於先生對那個彌勒佛說。
那兩個人唱起了“夫妻雙雙把家還”。於先生選來選去最後點了一個“敖包相會”。
“我……唱不好。”宛如低聲道。
“沒關係。你大膽唱。咱又不是上台表演，盡興就好。”於先生說著就大膽地拍了拍宛如的手臂。宛如想縮回去又覺得不好。那種緊張而又羞澀的表情讓人心生愛憐。
兩個人唱完一首歌之後坐下。宛如抬頭看了看於先生，似乎也不是那麽粗魯可怕。她想起老板娘和領班事先交代的，急忙給於先生遞煙，敬酒。於先生讓她一起喝，她隻好喝了一小杯啤酒。
四個人接著唱。同時也接著喝酒。宛如感覺自己有點頭暈。於先生大概也喝得不少，之後他就大膽地把宛如的肩膀攬住，說著有點含糊曖昧的調笑話語。
宛如——周媺在心裏告訴自己，摟摟抱抱還行，但是決不能超越底線。
大約12點左右，客人終於離開了。周媺收工回家。她這晚的收入加上小費總共150元。
做了一個星期之後，她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工作”時間都在夜裏，以至於生活黑白顛倒，且客人經常有摟抱摸捏行為，但想到自己荷包裏的銀子正在一天天上漲，躺在醫院裏的母親很快就要做手術，她心裏還是感到欣慰的。她暗下決心：隻要湊夠了2萬元，自己就洗手不幹了。再去找個合適的工作好好上班。
這天晚上，店裏來了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此人皮黑肉橫滿臉胡茬，年紀大約50歲上下。看樣子他已在別處喝了酒，趁著酒勁過來找樂子。他一進門就大叫：“老板！老板呢？把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妞叫出來，陪我好好喝幾杯！”
大廳領班一看此人模樣，估計不是個好鳥。她趕緊跑到後堂把老板娘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