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
我躺在**背貼著牆,艾莉就在身旁,唯獨缺了詹姆斯。昨晚,他留下一張字條說要和格裏戈裏回到地表,而且會盡快回來。我本以為他午餐前就能回來,但他並沒有。在晚餐時,我又四處尋找他的身影,等我和艾莉洗完澡後,他依然沒有回來。他不在地堡。如果他知道這次離開會超過二十四小時,他還會隻是僅僅留張字條給福勒嗎?他應該會親自叫醒我說這件事的吧?我害怕他出了什麽意外,睡覺時也忍不住繼續空出他的位置,希望一早醒來就能看到他躺在我身邊。
“爸比?”艾莉問我。
“他在工作,寶寶。”
“現在?”
“對,他現在晚上也得工作。”
“家……”
“我們會回家的,我保證。現在先睡覺吧。”
幾個星期,這就是我們僅剩的時間。
食物供應隻夠支撐十六天,這就是我每晚入睡前擔驚受怕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團隊在廚房召開了一次會議,原因有二:首先,我們不想讓其他人聽到我們的對話;其次,我們其中一人必須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廚房。沒有人願意將這項任務稱為看守,但食物是我們最寶貴的資源,是所有人生存的前提,如果有誰突襲了廚房,後果將不堪設想。
團隊所有人都在這裏,除了詹姆斯、格裏戈裏和奧斯卡。
“有些家長向我們提出了一些要求……”田中泉頓了頓,好像在組織語言,“他們對定量配給有意見。”
“我們已經討論過這件事了,不能有特權。”福勒說。
“他們不是要特權,他們是想放棄自己那份,讓給孩子。”
“那樣會引起一堆麻煩,”福勒回答,“那些沒有家長的孩子怎麽辦?如果我們這麽做,其他的家長肯定也會備感壓力,繼而遵循這一做法。”
“即使我們拒絕,他們也會這麽做,”趙民說,“他們會藏起自己的食物,而且食物還可能會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