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已無回旋餘地,胡亥悲憤欲絕,緩緩撿起“阿房”劍架在脖子上。
雙眼望著蘇甫,胡亥低吟道,“皇兄,眾兄弟之中,我自幼獨得父皇恩寵,就連這次巡遊,我一央求,他就帶著我去了。”
胡亥此言不假,
在蘇甫的記憶裏,
盡管秦始皇前後有過五次巡遊,
三十三個孩子當中,唯獨就帶胡亥去過,還不止一次。
可見,在眾多皇子中,胡亥在嬴政心中的地位之高。
胡亥不說,蘇甫還不生氣,同是嬴政的兒子,
自己不是被打就是被罵,
而他胡亥卻可以躺在嬴政身邊撒嬌,
但他卻還不滿足。
想到嬴政的死狀,
蘇甫更是惱怒,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鬼迷心竅,與奸人一起,毒殺父皇,還用鋼針封住他的奇經八脈,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胡亥竟然用如此陰毒手法,害死自己的父親,贏陰嫚幾乎昏厥過去。
“胡亥你這個禽獸,虧父皇這般溺愛你,你竟如此對他,你還是人嗎。”
贏陰嫚沒罵幾句,就氣暈了過去。
“無毒不丈夫,不使用非常手段,十幾個兄弟在前,皇位怎麽會輪到我,況且害死父皇,我又不是主謀。”
死到臨頭,胡亥還固執的以為,自己沒有做錯。
不思己過,他反倒怨恨起扶蘇來,
“本以為他會把江山傳位於我,誰知直到臨死,他都在囑托讓你扶蘇繼位,何嚐安慰過我半句,他死有餘辜。”
胡亥邊說邊流淚,
他自認為整個大秦都欠他一個皇位。
真是慈父多敗兒,
胡亥走到今天這一步,
離不開嬴政的縱容和溺愛。
蘇甫可不是慈愛的人,況且這也不是自己的兒子。
“不光手足相殘,你還欺君弑父,真是禽獸不如,現在還不知悔改,我看你才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