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餐館。
要了十瓶啤酒,一盤鬆花蛋,一碟花生米。
我想一醉不醒。
現在隻有醉能讓我深入的睡眠。
隻有醉能讓我暫時忘掉逃避掉這眼前恐懼的一切。
我真心的希望這是個夢。
警察走了。
他們以調查無果為由暫時離開了。
不過也確實沒調查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來。
不過看他們走時候的表情,著實隻能用驚魂未定四個字來形容。
那表情看都看得出來他們這輩子是不想再踏進我家一步了。
我問他們在屋裏看到什麽了的時候。
他們頓時就沉默,隻字不提。仿佛刻意回避似的。
他們隻是說,這房子最好別住了,把房子退掉,去另租一個房子。
然後他們借口回局裏報告匆匆離開了。
留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似乎還危機四伏的家裏。
走的時候,遠遠依稀聽到他們說要去做什麽心理輔導……
然後他們前腳走,我立馬就逃出了家裏。
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晚上一個人在家裏過夜了。
我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
酒勁開始微微上來,暈暈乎乎的。
我總覺得今晚一切都那麽邪乎。
而且根源不單單是出在姐姐租的房子上。
因為這樣的話,阿福那裏怎麽解釋?
我手撫摸著在阿福那裏穿上的衣服。
這質感,真真切切啊,這是地地道道的摸得著看得見的衣服。
這一切該怎麽解釋?
我腦袋一陣蒙,我都感覺腦仁快炸開了。
突然有種世界之大,何處是我家的悲歎。
天要亡我啊!
酒喝的有點上頭,思緒也控製不住,左右開始瞎想起來。
我記得大學時候在圖書館裏看到過一本關於反唯物主義的書。
裏麵有一段話讓我記憶猶新。
能摸到的,看到的,有質感的東西,難道就一定是客觀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