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是被網管喊醒的。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眼表。已經八點半了。
離上班還有半個鍾頭。
我望了望桌子上空空的煙盒,一桌的煙灰。
還有此時此刻還在播放著音樂的耳機。
我歎了口氣。
我看了一眼手機。
未接短信1條來自姐姐。
我的心裏五味雜陳。
一想到姐姐我腦袋都發炸。
這個女人這兩天將我原本平靜的生活攪合得混亂不堪。
我打開短信。
“豐你一大早又去了哪裏?我給你做好早飯了,我等不了你了,我先送毛毛去醫院複診然後去上班。”
一如姐姐往常心細體貼的語氣。
我閉上眼,腦袋仁發酸。
走到外麵,陽光一時間刺得我睜不開眼。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地趕著路。
沒有一個人有心情駐足下來看這一切,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
除了我。
他們一個個的麵無表情,要麽就是一臉的焦慮,一臉的憤怒,一臉的誰都欠他五百萬。
他們都在有限的生命中為了一種無限的循環奔波著。
賣命買命再賣命再買命。
我發現,經曆了詭異事件過後的我,感性多了。
遇到生活中很小的事情,思維就會無限次方的發散。
可能每個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都會有這種感受吧。
因為在他們眼裏,生命升華了。他們對生命有了新的感悟。
我苦笑一下,開始往家走。
匆匆的回到家,匆匆地拿了衣服公文包,隨意的洗了一把臉。
我自始至終沒敢看那臥室。
我潛意識裏刻意地回避著。
那臥室門在我心裏是一道禁忌的門檻。
我出了家門,同樣加入到了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開始賣命。
也許工作是我另一種能暫時忘卻那恐怖記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