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也不回地走出小區,在街邊找了一家麵館坐了下來。盡管沒什麽胃口,但我必須得把自己的肚子填飽,這樣才有體力和精力麵對新一天的工作。
我心裏的氣還沒消,不想像每天那樣把身體“借”給蘇慕使用。我又不是不會破案,幹嘛非得事事都依賴他呢。雖然很有可能,他會自己主動跑出來偷走我的時間,但在此之前,我絕對不會向他低頭。
吃完早飯,我直接打車來到蔡豆豆生前租住的居民區,繼續跟嚴武一起對附近的居民進行走訪調查。嚴武並未察覺到我與平時有什麽不同,隻是跟往常比起來,話稍微少了一點而已。
因為昨天已經非常幸運地查到了一些線索,所以今天一天的調查毫無進展也沒有讓我們感到沮喪。
開車回市局的路上,嚴武跟我說,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挺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和之前的同事在一家廉價的小旅館裏抓捕李天時的場景。夢裏的大部分內容都跟現實經曆一模一樣,唯獨不符合實際的是李天落網的時候,臉上竟然戴著一個十分詭異的麵具。那個場景讓嚴武記憶猶新,現在回想起來還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想,嚴武之所以會夢到他去抓捕李天的場景,應該是因為他白天跟蘇慕聊天的時候談論過相關的話題,而且他自己也比較在意這件事,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問題是,嚴武肯定沒有參與過蘇慕跟白心柔的談話,也不可能知道禁毒支隊對鬼頭的審訊情況,那麽,“麵具”這個元素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夢境當中呢?
想到這兒,我好奇地問嚴武,“你是不是最近在哪兒接觸過麵具之類的東西?也可能是從手機上或者是電視上看到過,所以做夢的時候就夢到了。”
“沒有吧……”嚴武搖搖頭說,“我沒什麽印象了。”說完,他無所謂地笑了兩聲,“反正就是一個夢而已,你不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