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葉隊的車裏整理完蘇慕的留言,又閉上眼睛大概回顧了一下案情。葉隊以為我睡著了,趁著等紅燈的工夫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提醒我道:“你最好別睡覺,萬一一會兒醒來的人不是你就麻煩了。”
“我沒睡啊。”我睜開眼睛,以示清白,苦笑著說道,“我隻是在琢磨蔡豆豆的案子跟黃可欣自殺一事有什麽關係。”
“表麵上看不出任何聯係,但是他們之間卻可以通過幾個關鍵人物串聯起來。”
“蘇慕把案件的進展都告訴你了?”
“是啊。”葉隊聳了聳肩膀說,“要不然我們倆在一起能聊什麽?他跟我又沒有別的話好說。”
“也是,我忘了你們倆相互看不順眼來著。”
“我現在隻希望雲羅能快點幫你找到靠譜的醫生,別讓蘇慕那家夥再繼續猖狂下去了。”
“你怎麽說人家猖狂?蘇慕也很無辜的好吧。”我無奈地笑了笑,心裏竟然開始同情起蘇慕來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陸教授,蘇慕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是實驗的犧牲品。說不定他的處境比我更慘,不管他最終是贏了,還是敗了,他隻會成為我的替代品,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之下,沒有真正的自我。”
“聽你這麽一說,我頓時還覺得蘇慕挺可憐的。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他友好一點?”
“倒也不必對他多友好,你隻要不欺負他就行了。”
“我欺負他?你覺得可能嗎?”
“嗯,應該不太可能……”我自嘲地笑了笑。說話間,葉隊已經把車開到了小區大門口。我打開車窗,衝等候在路邊的雲羅招了招手說:“快上車吧,葉隊送我們去市中心。我今天有時間,可以陪你好好逛一逛。”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D市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葉隊不想給我和雲羅當電燈泡,跟我們約好了晚上碰麵的時間和地點,他就自己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