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時,花籃籃獨自一人推著一輛自行車,車後座上捆著那巨大的旅行袋,步履蹣跚地來到了青雲觀前的空地上。
夜色蒼茫,周圍的山丘已經看不清楚,隻見黑巍巍的峰巒輪廓逶迤延綿。寥落的孤星在朦朧的山巔上閃爍,四周是死一般地寂靜,隻能聽見遠處北風吹過雜樹林的呼嘯聲。
通過朦朧的月光,一片廢墟出現在花籃籃的麵前,到處都是斷瓦頹垣。原先的主殿已經大半倒塌,隻剩下幾堵半人多高的殘牆。左側的偏殿尚未完全倒塌,隻是靠北麵的山牆缺了半截。但是那偏殿裏漆黑漆黑的,什麽也看不見,反而增添了一些恐怖氣氛。
花籃籃裹緊了外套,驚恐地站在那兒東張西望著。突然,隻聽得嘩啦啦的一聲巨響,一隻黑色的大鳥從那偏殿裏飛了出來,將花籃籃嚇得心驚肉跳。
此時,青雲觀背麵的山丘上,李所長與派出所的另兩名警員正在用遠紅外望遠鏡警惕地觀察著周邊的任何風吹草動。他們是晚上7點前就提前繞道出發,8點鍾不到就已經來到這兒,他們已經在這兒守候了一個多小時。可是,由於月光很暗,距離又比較遠,他們除了依稀看到花籃籃獨自站在那廢墟前的空地上外,其他的什麽也不曾看到,幸而通過無線電耳機可以聽到花籃籃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趙立新帶領兩名刑警正埋伏在距離那空地隻有50米左右的樹林中,密切注視著花籃籃周圍的任何情況。他們是沿著小溪的對岸悄悄地尾隨著花籃籃來到這兒的,以防她途中可能遭遇到任何始料不及的危險。趙立新使用的是微光夜視鏡,由於距離比較近,所以花籃籃周圍的景物看得還算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仍然不見任何動靜。趙立新看了看夜光表,已經是晚上10點鍾了,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為什麽綁匪至今還不曾打電話過來呢?難道又發生了什麽新的變化?或者是綁匪過於狡猾而發現了警方已經介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