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我主動找到了張滿。
我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他才不緊不慢地下了樓,見了我,一臉怪笑:“琳琳,你是不是想通了,想做我女朋友了?”
我呸了他一口:“你這個死變態,課本裏的貼紙,抽屜的照片,我吃飯的餐具,上課用的電腦,寢室裏的寢具,還多我所有的東西裏都有你,都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他仍舊笑著:“是不是充滿了驚喜,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
未等他說完,我便給了他一記耳光。
他緩緩抬起頭:“原來被你打是這種感覺。”
我一愣:“你說什麽?”
他繼續說:“你知道嗎,從小,你的眼裏就隻有翟亮,我做夢都希望你能注意到我,哪怕是打我罵我,今天你動手打我了,我真的很開心。”
他的話讓我無由害怕起來,不過,我還是佯裝強悍地回擊道:“你以為這麽做我就會怕你嗎,做夢!”
“好吧,那我就繼續做夢吧!”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騷擾我,翟亮遲早會剝了你的皮!”
“那就讓他來吧,我的皮早就癢了!”他咯咯笑出了聲,“你早晚會想通的,我等你。”
那天晚上,我剛回到寢室,就見姐妹們在清理東西。
原來,她們的鏡子、櫃子和抽屜裏不知何時也貼滿了張滿的貼紙,塞滿了張滿的照片,枕頭被褥也都被張滿的笑臉占據了。
剛剛我與張滿還在樓下爭吵,他根本沒辦法做到這些的,況且姐妹們一直在寢室裏,這些東西是怎麽憑空出現的?
住在我上鋪的娟子對我說:“琳琳,你還是報警吧。”
報警?
我要怎麽和警察說呢。
那一晚,姐妹們折騰到很晚才睡,我本想給翟亮打電話的,又怕打擾他,躺在那裏,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次日一早,我還沉浸在夢裏,就被娟子的尖叫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