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人群裏，伴隨著周圍的喧囂聲，她們看到了那個躺在血泊裏的女孩。
她正是珞珈。
珞珈身穿潔白又有些微微褶皺的婚紗，手裏捧著一袋子冰激淩，五彩的奶油雜亂地融合在了一起。
死前，她五官扭曲，仿佛被龐大的恐懼壓迫著，同時嘴角微微上揚，保持了完整的微笑。
兩種表情竟然詭異地融合到了一起。
莫寧不記得當時的具體細節了，她的耳邊隻有救護車刺耳的鳴笛，筱筱和季曼莉的哭聲驚叫，以及更遠更混雜的吵鬧聲。
那個瞬間，她感覺心髒似乎停跳了一下，空間的某個角度稍稍扭曲，同樣是在那個瞬間，她感到在不遠處，有一道視線，朝這邊看了過來。
誰，在那裏？
然後，她感覺天旋地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珞珈是在一周前出的意外。
那天，莫寧和好閨蜜珞珈、筱筱還有季曼莉一起外出逛街。
當時，她們逛得累了，珞珈自告奮勇地要去給大家買冷飲。
姐妹們打趣著讓她快去快回。
隻是過了好久，珞珈都沒有回來。
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時候，一個服務員匆匆跑了過來：“你們……你們快去看看吧，剛剛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女孩跳樓了。”
跳樓了？
她們三人如夢初醒，快步跑了過去，然後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再醒過來的時候，坐在莫寧床前的除了爸媽，還有一名笑容可掬的警員。
“你好，我姓周，負責珞珈自殺案件的筆錄警員，我想請你配合做一下筆錄。”
“你好。”
詢問之後，周警官緩緩合上了筆記本。
莫寧和筱筱還有季曼莉說得差不多，並沒有什麽新信息或新線索。
警方介入調查後，第一時間就排除了珞珈他殺的可能。
據當時的導購員說，珞珈捧著一袋子冰激淩正走過婚紗專賣區，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抓了一件婚紗穿在身上，然後抱著那些冰激淩從高窗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