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宛此時是火冒三丈。
雖說和武直暫時達成了一致,但是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畢竟這次合作,也是武直的逼迫罷了。
隻是誰都沒有放在明麵上來說。
捕快咽了口唾沫,小聲的說道:
“回稟大人,就是武直......”
什麽?!
柳宛氣的隻想破口罵娘。
這有什麽事不能在剛才說明,還非要出去鳴鼓?
想到這裏,他突然回想起來在武直進門的那一刻,他也曾說過有何事擊鼓鳴冤便是。
柳宛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譏諷之言,竟然真被這小子給當真了,這讓他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他歎了口氣,起身說道:
“擺開架勢,升堂吧。”
衙門外麵,已經聚集起來一大批人。
武直還在不停的擂鼓,所有陽穀縣的百姓都知道。
今天怕是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捕頭從衙門內走了出來,將公堂大開,留下了觀摩之地,把武直帶了進去。
兩派捕快瞬間站定,他們手拿哨棒,不停的砸地,口中還念念有詞。
“威——”
“武——”
話音落,穿上官服的柳宛走了出來,他整理了一下烏紗帽,輕咳一聲。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又是狀告何人?”
武直笑道:
“昨日草民店鋪被西門慶派人砸毀,今日草民要去討要一個說法,卻不想被那西門慶差點殺掉,草民今日便狀告西門慶三罪!”
“一罪私闖民宅,肆意損毀,無視大宋之律法!”
“再罪指使惡奴傷人,草菅人命,無視陽穀縣令之威嚴!”
“三罪西門慶調戲良家,無視人之常倫!”
三罪說罷,上到國法,下到輿情,西門慶無一不占。
柳宛扯了扯嘴角。
“你可有證據?”
“草民敢擂鼓,就是仰仗著大人秉公執法,既然敢上堂,必然是親攜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