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瀲最近很鬱悶也很煩躁,這種狀態連被派來伺候她們的丫鬟都瞧出來,有一天半真半假的問了句,“舒大夫這是怎麽了,需要奴婢喊安總管過來嗎?”恨得舒瀲差點就拎著雙筷子往窗戶紙上戳去了。
她自認憑她舒瀲的本事,這世上除了閻羅殿,還沒有哪個地方是她去不了的,可偏偏就在這天啟教的小院子裏栽了無數跟頭。
她不想竊取什麽機密,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要做,隻不過……是想去見那個人。可就是那個安總管,每次都看透她的行動,將她在靠近啟雲閣十步之近前截下來。
她的煩躁和每次提到安總管就湧起莫名其妙的怒意連不相幹的人都看出來了,又如何瞞得過風霽月和徐清。
風霽月自是明白她和沐寒之間的糾糾葛葛,在看到舒瀲回來時那冒光的雙眼,她便知道沐寒還活著,就在這個天啟教中好好當他的教主。
可徐清就不同了。
她先前就對舒瀲有些看不大慣,如今對於舒瀲極力整理出來的段青衣的症狀也是未上半分心,對於舒瀲每每在安總管手裏吃癟倒是看的興高采烈。
“舒堂主喲……”當舒瀲再一次被安總管‘請’回來時,徐清正懶懶靠在軟榻上吃水果,一張臉上笑意盈盈,望過來的視線裏還留有幾分曖昧,“你是不是看上安總管了,看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哎呀呀簡直是羨煞我這個旁人了。”
安總管麵無表情的掃過來一眼,舒瀲恨不得掐她脖子讓她看清楚什麽是郎有情妾有意什麽又是相看兩厭恨不得互掐。
然而對上一旁明顯擔憂著的風霽月的視線,她含著怒意的眸子早盛了能融冰的春水,對著一旁已經皺眉的安總管盈盈一拜,臉上掛著絕對能迷惑人的笑容,端的是溫婉大方,“多謝安總管……再一次送舒瀲回來。”再一次那三個字明顯咬的極重,安總管心裏有苦說不出,隻能幹笑著說著不客氣,天知道舒瀲之後的法子是越來越刁鑽,每每都是教主像知道了什麽讓他提前做的安排,否則他也不可能每次都這麽湊巧能將人截下,來做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