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時,風霽月正在給閣內通消息,看到她回來,剛想開口問舒瀲的情況,卻見徐清一副累極了不欲多說的樣子,衝自己擺擺手便轉身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風霽月無奈的聳聳肩,這個徐清的性子都是被她師父無涯老人和前閣主給慣出來的,她心裏想著有徐清在舒瀲該是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也便安下心來整理自己連日來得到的線索。
卻不想徐清回到自己屋中後,一反剛才的疲憊模樣,從隨身的小箱子裏取出一個小巧的鳥籠,那裏關著一隻金邊翅膀的鴿子,正閉著眼在籠子裏睡的正歡。若是風霽月看到,必然會大吃一驚,這金邊鴿子可是閣中用來傳遞重大消息的工具,直達逍遙閣閣主,饒是她身為霽月堂的堂主,都沒資格得到。
徐清看了眼籠中的鴿子,這小東西是臨行前閣主悄悄給自己的,說了喂養什麽的方法,便放她們三人出來。她本以為會用不到這小東西,想不到舒瀲還是出了事。
提筆將近況寫了下來,又在紙條的末尾提筆頓了很久,斟酌了許久,才麵色古怪的又寫了一行字。她對著光看了很久,終於下了決心,抓過籠中的鴿子,將紙條係在它腿間的小竹筒上,趁著無人放飛了它。
天啟教為表示對她們這些客人的尊重,從來不會暗中扣下她們的信件查看裏麵的內容,她在這方麵還是信得過他們的,因此也便沒有再多留一個心眼。
隻是那金邊鴿子在飛了許久之後,終於被一個隱匿在樹枝上很久的褐衣男人截了下來,男人的大手揉著鴿子不停掙紮的小身子,那力道幾乎要將它捏碎,“好了好了,你動什麽,我又不要吃你。”
他嘀咕了一陣,將那竹筒裏的紙條扒拉下來,小心翼翼攥著這隻世間罕有的小鴿子,幾個飛縱往啟雲閣方向掠去。
啟雲閣的門大開著,往日伺候的下人不見幾個,段青衣一人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麽,看到褐衣的男子出現也不驚訝,隻朝他伸出一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