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程哥這麽說,許把頭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看我。
“陰先生?哪家的?”
他麵色平靜,我知道這會兒慌不得,也故作鎮定,抬頭挺胸。
“川渝,林望。”
許把頭聽了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扔給我一千塊錢,說是入夥紅包,告訴我三天之後跟著他們去幹活。
隨後又叮囑麗姐給我置辦一下行頭,床單褥子,衣服牙刷,事無巨細。
我暗想這入夥不虧,能夠拿到錢不說,待遇還這麽好!
倒是虎子,似乎對我非常不滿意,路過我旁邊的時候冷哼一聲。
“毛都沒長齊的小逼崽子,也敢自稱陰先生,到時候下了墓,你別嚇的尿褲襠了!”
我沒把虎子的話放在心上,那時候我在村裏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這北京城畢竟是大城市,再說虎子這樣子,一拳能給我打扁了,實在惹不起。
我就跟著他們在這個四合院裏麵住下了,這三天基本上是我過的最舒服的三天,他們雖然對我算不上熱情,但是去哪兒吃飯都會叫上我,而且不讓我花一分錢。
我本來還覺得過意不去,想著把自己那份a出來,老程製止了我。
“這點錢算個啥,我們都不放在眼裏,你好好跟著我們幹,以後你就知道這種感覺了!”
老程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家裏以前做生意的,特別有錢,後麵家道中落,生意上出了問題,爹媽都被債務逼的跳樓了,他也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了一個負二代。
為了還錢,他啥活都幹過,啥屈辱都受過,後麵偶然遇到了許把頭他們,才加入了這個行業。
這也是他後麵跟我講的,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他覺得現在的我很像落魄時候的他,所以才一直對我都很不錯。
言歸正傳,我們在四合院裏住了三天,三天之後,麗姐就弄來一個麵包車,帶著我們朝河南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