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摘下電台的通訊耳機。
牆上的老式掛鍾的指針,指向九點整。
頻道中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他對著頻道自言自語了一個小時。
就跟之前的幾百個小時,完全一樣。
這對他來說,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了,仿佛頻道那邊真的有人在聽他說話。
就如同一個沉默又充滿耐心的垃圾桶,聽他傾倒在這個時代的垃圾。
他早就已經度過了最初無法得到回應的焦急與挫折感。
現在每次一個小時呼叫時間結束,他都神清氣爽的感覺。
仿佛已經把每天被這個世界塞入的負麵情緒傾泄一空,整個人簡直重獲新生,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至於,頻道那邊的家夥是什麽感受,就跟他沒有關係了,誰他麽讓你從來不說話呢?
他並不擔心這個世界無處不在的網絡監視者他在呼叫一個頻道。
使用這種老古董電台並不違法,況且那個頻道從來沒有任何回應。
也許對於網絡監視者來說他不過是這個時代眾多精神病患者中的一員而已,實在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
除非,這個頻道本身,就被標注了危險標識,所有呼叫這個頻道的都屬於某種危險分子需要被重點關注。
可這就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公開的頻道,任何人都可以呼叫,況且如果真的被政府重點關注,那麽早就有人找上門來請自己去喝茶聊天了。
不至於到了現在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這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也許,曾經那些遊戲設計者在遊戲中,處心積慮埋下的這顆彩蛋,希望通關者通過這顆彩蛋的指引,來到這個時代他們見麵。
但是在自己來到這裏之前,他們或許就已經發生了意外,所以見麵就成了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還是堅持呼叫這個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