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飛也般的離開了許文的家,一路小跑鑽進了電梯裏。他迅速按下了一樓的按鍵,一個逃亡的計劃開始在他的心中生長起來。
如果這個許文說的沒錯,那麽他隻要在表轉完之前逃離這座城市就安全了,剛好他家附近就有個高鐵站,自己偷偷扒個貨車也能逃。
要是這招不行,陸越還有一個辦法。隻需隨便在路邊找一輛出租車,直接讓司機給他開到隔壁市去,價錢完全不是問題。
電梯很快便下到了底層,陸越快速溜出了門廳,憑借來時的記憶他迅速從入口逃了出去。可就在他腳踏出樓外的一瞬間,一股不對勁的感覺突然在他的心中炸了開來!
不對啊....這個季節不是夏天嗎?怎麽出口旁邊的玻璃門上結滿了白霜?
陸越伸出手試探著向外麵摸去,一股冰冷的涼氣瞬間覆了上來,一下子就把他凍得被迫縮了回來。
陸越原本還不相信許文說的那些話,畢竟僅僅憑借一個天氣異常並沒有太強的說服力。然而這下他補信也得信了。他不敢繼續拖下去了,隻能抓緊了外衣,強撐著把身體探出了門外。
冷,不是冬天那種帶著雪花的冰冷,而是一種一絲風都沒有的幹冷,僅僅一個照麵陸越全身的體溫都要被吸幹了。他隻能咬緊牙關裹緊衣服,朝著小區的出口奔去。
就在這時,陸越突然注意到了另一個奇怪的現象:他記得他來的時候這裏雖然人少,但多少還是有些窗戶是亮著燈的,可是如今所有樓的家燈居然都熄滅了,而那些建築也變得十分破敗,剛剛還完好的窗戶也碎的七零八落,牆壁上的老漆也落了幹淨,隻剩下老舊的紅磚還立在那裏,看起來宛若一隻腐爛的巨獸屍體,那些寒氣似乎也是從裏麵散發出來的。
剛進來的時候許文雖然心中有些不適,但至少煙火氣還能給他留下不少安全感。可現在那些建築都變成了沒人住的破樓,城市仿佛在瞬間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