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唐寧感覺自己的意識沉入了冰海,周圍的溫度仿佛要將他凍僵,身體的每一部分都不聽他的反應。
唐簡怎麽樣了?
這個信息第一時間浮現在了唐寧腦海裏,因為在他簽訂契約的時候,就是希望唐簡可以活下去。
他最後的信息是陸越朝著那隻斷點衝了過去,但他也搞不清楚陸越到底有沒有拿到渺茫的勝利,他甚至連自己還活沒活著都不知道。但那個一直潛伏在他意識深處的靈也沒有任何動作,就仿佛睡著了一樣。這個東西賦予了他非比尋常的力量,但卻又不斷侵蝕著他,促使唐寧幫助它達到它想要的目的。
這就是死亡嗎?唐寧頓時有了種罪有應得的感覺,同時還衍生出了一種解脫的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唐寧突然感覺周圍的場景迅速開始下墜起來,自己仿佛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想試圖抓住什麽,卻仍然一動也動不了。隱隱約約地,唐寧似乎感應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試著動了一下,又試著動了一下。
自己好像還活著!唐簡頓時大喜,此刻求生的意誌已經開始逼迫他做出反應,他感覺自己的各種知覺正在慢慢恢複,首先他感受到的是一股強烈的酸痛,接著是從各個部位傳來的針紮般的疼痛,腰部最為劇烈,疼得唐寧都想給自己來個自我了斷了。
不過疼痛倒是賦予了他一段時間的清醒,唐寧倒是昏不過去了,他連忙拚命把力量都調動在了臉上,緩緩把眼睛整了開來。
他的眼睛最開始隻能看到一陣霧靄般的白色,過了一會色彩開始慢慢恢複起來,唐寧這才發現他躺在一張白色的**,全身插滿了管子,而旁邊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見到唐寧醒來,立馬就湊了過去。
“你醒啦?手術很成功。”陸越看了看唐寧。“要不要來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