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落座,寒暄了幾句之後,鄭清廉開始大吐苦水,各種抱怨。
“走到今天這步田地,這一切都是喬翀逼我的,”
“我鄭清廉絕非賣主求榮之人,是他喬翀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鄭清廉是為了向新主子證明自己的忠貞,還是多多少少有那麽一些愧疚,因為愧疚所以憤怒,忌恨,也因此而埋怨起喬翀來。
“我在侯府一呆就是四十年,四十年啊!我鄭清廉的青春,我的整個人生都奉獻給了侯府。”
“可他們是怎麽對我的?”
他三番幾次厚著臉皮求喬翀提拔鄭錦雲為百戶,喬翀一次次拒絕。
而且拒絕的特別幹脆,毫不留情麵,完全沒把他鄭清廉放在眼裏。
“四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就跟他要一個百戶,又不是要他的命。”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寧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佃戶,卻不準我孫子錦雲參選競爭。”
“難道我鄭清廉的孫子,還不如一個佃戶?”鄭清廉不忿道。
鄭錦雲也很氣憤,替爺爺鄭清廉抱不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鄭家人對侯府如何,諸位有目共睹,幾十年來我爺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侯府之事,既然他們不仁,就莫怪我們不義。”
魯恕良,陸旭,徐美麗等人皆沉默不言,靜靜地看著鄭清廉爺孫兩人立牌坊。
甘虎聽不下去了,又當又立,實在令人作嘔。
甘虎冷笑道:“你這些年,也沒少從侯府貪墨吧!”
甘虎的語氣很篤定,而不是質疑。
喬翀這些年專注於突破陸地神仙境,不問世事,府中一切全部交由鄭清廉,喬僉他們打理,免得瑣事纏身,擾了心境。
為了從內部瓦解侯府,前段時間他們特地針對鄭清廉的愛美之心,給他送去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妾,專門調查過鄭清廉。
這老東西口口聲聲說沒有對不起喬翀,實際上,他這些年從侯府貪墨的錢財,光是黃金就足足有十多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