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鍾,喬翀差點沒氣炸了,
吳有缺這個癟犢子玩意兒,當著嶽父嶽母的麵,一口一個漂亮的前妻,又說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
聽著多鬧心啊!
然而下一秒鍾,隨著吳有缺大筆一揮,一行字躍然紙上,喬翀頓時就跟一傻狗似的,咧著個嘴,一個勁的傻樂。
“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天呐,要哭了。”
時隔數日,喬翀終於得到了蒹葭的最後一句。
“好女婿,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折磨了我這麽久。”捧著紙張,喬翀激動的跟快中風了似的,直哆嗦。
吳有缺指尖按照一定的節奏敲打著桌子,看著激動到哆嗦的喬翀,這個陽光大男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老狐狸般的邪魅笑容。
“吱呀!”
房門推開,虎背熊腰的喬儉讓,啃著大拇指指甲蓋就走了進來。
……
痛快啊!
真特麽的痛快。
一想到吳有缺的妹妹吳缺月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跪在自己腳下,鄭錦雲便從發梢爽到了腳指頭。
“哼!”
西院的花園,鄭錦雲冷笑著隨手折斷一支月季花。
折斷了還不過癮,他竟直接將月季花連根拔了出來,然後一臉嫌棄地狠狠扔在一邊,仿佛被連根拔起的是吳有缺。
“真可惜啊!吳有缺那個雜碎居然去了書房。”
“真希望吳缺月下跪的時候,他也在場該多好,老子定叫他一家三口齊刷刷的跪在老子腳下,哼哼!”
鄭錦雲洋洋得意的唾棄道:“佃戶就是佃戶,簡直卑賤到骨子裏,像極了肮髒的流浪狗,見著人就咧個嘴,搖尾乞憐。”
鄭錦雲可沒讓吳缺月下跪,是她自己下跪的,這不是賤是什麽。
“吳有缺和吳缺月既是兄妹,想來骨子裏也是一樣下賤。”
“哼哼!”
“要是陸旭,魯恕良他們知道我這麽威風,定然會高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