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高督主給了我一天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隴元鎮據實已告,實在被必要瞞著這老太監,他回去後玄帝這老陰批肯定要問話。
“好,那老奴這便送你出宮,且跟我走吧。”
隴元鎮收起腰牌,跟著這老中官走出望仙門,老太監送到城門即止步不前,等見到隴元鎮跑向馬車,這才遁入門內,回殿複命。
“阿爺,你們怎麽還沒走啊!”
隴元鎮走到馬車旁,隴世安一改唯唯諾諾,挺胸抬頭、器宇軒昂,這老匹夫果然是裝的!
“哎呀,日頭過午,我已經告假,既然無事不如等等你。”
老匹夫說得支支吾吾,絲毫不提擔心兒子的話,隴元鎮看向這夫妻倆,果真沒把他當外人,等了將近兩個時辰。
“而且,大娘子聽聞你這幾日常去公廨,今日已耽誤半日,若再不去點卯,怕是佟縣令要怪罪了。”
隴元鎮拿出不良衛的腰牌,在阿爺大娘子身邊晃了晃,他們得見腰牌,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不會吧,這怎可能。”
大夫人奪過令牌,不斷觀察手牌的諸多細節,她長在內宅又豈能看出門道,看來看去也不知道孰真孰假。
隴世安看向令牌,徐徐解釋道:
“我聽同僚說起過,不良府的高督主不苟言笑、精忠耿直,他從來都看不起勳貴。”
“這幾年世道漸安,勳貴子弟無事可做,大多想進宮尋個差事,眼看禦前四衛塞不下了,又不願意進南衙禁軍吃苦,聖人就打起不良衛的主意,指名道姓把一批勳貴子弟送進去。”
“原以為高盛通會照單收下,卻不曾想全部拒收,為此險些辭官歸家,嚇得聖人趕緊打消塞人進去的辦法,這些勳貴子弟灰溜溜從不良府走出去的事情,才不過一年。”
“聖人又塞人進去,高督主怎麽會收下你,還給你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