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狀不妙,趕緊找個掩體躲藏。
其實屋內除了這幾個拿槍的,至少還有五名男子。不過葉澤判斷,他們應該是被抓的苦力,身上爬滿傷痕。
三個拿槍的男人用桌子做掩體,貓在後麵。葉澤幾發子彈打透桌子,看著地上的血,聽著求饒聲,他停下了。
接著桌子後麵的男人扔出三把手槍,以表達自己認錯的誠意。有名男子雙手抱頭,大聲說:
“饒…饒了我吧,武器我都上交了。”
他熟練蹲在床邊,不敢有多餘動作,眼睛瞟向葉澤。
葉澤看向身後,其餘的人已經被製服,唯獨不見光頭男。
他見到鐵皮屋的西裝男,正躺在粉衣女人的懷中,身體虛弱,手顫顫巍巍向上抬,想要擦去女人的淚水。
胳膊抬到一半,喘氣越發吃力,支撐不住身體,突然暈厥。
“不!你醒醒,快看看我,快看看我!”
女生的哭聲響徹整間工廠,看著懷裏的男友,她的靈魂仿佛被抽走,隻剩下空洞的雙眼。
於此時,安染急忙跑過去檢查西裝男的身體狀況。身體極度虛弱,沒有死亡,但也是命懸一線。
簡陋的環境沒有辦法進行精細檢查,隻能大致查看身體狀況。安染看著他滿身傷痕,心很疼。
男人肋骨多處骨折,一條胳膊已經脫臼,腿也被那群人打斷。脖子勒痕的血已經凝固,額頭有拳頭大的包。
看這情況就能知道昨天他受了哪些待遇,想必女朋友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撐。
安染趕緊去中間屋子取來必備的藥物救治傷員。
葉澤這邊則是去西邊的鐵皮屋救裏麵被關押的人,剛打開鐵門,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惡臭,像是農村旱廁夏天反出的味道。無數隻大蒼蠅從門飛出,撞在幾人身上。
裏麵的狀況不用詳細看,葉澤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