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上這兩幅畫,還有琥珀的那把巨劍。林婆婆臨死前跟琥珀交代過,說“劍中”什麽什麽的。翡翠說這把劍的重量有點不對,如果是實心的,琥珀不可能掄的這麽自由。所以他們覺得劍裏麵應該是藏了什麽東西。
劍這麽重,不可能一路帶著。而且他們這一行人需要休整,這段時間他們太累了。
白叔禹問:“想好了嗎?繼續趕路?還是去滁州?”
翡翠說:“滁州白家應該不止在滁州城裏有住處吧?給咱們找個清閑的地方就行。”
李鳳嵐說:“也隻好如此了,再這麽走下去,琥珀先受不了了。”
“先到滁州城外,”白叔禹說,“到時候我偷偷進去,盡量避開眼線。”
“好。”
…
白林舉覺得,自家妹子好像是中邪了。
那天白霜兒偷偷跟著白叔禹出了門,倆人一直到晚上才回來,而且還是被人追著回來的。他們為大局著想,並沒有出去幫忙,門口打了一會兒,之後就歸於平靜。應該是逃出城了。第二天他們就派人去了洛陽白家報信。
自家妹子回來之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會坐在窗口發呆,有時候臉上還會出現奇怪的笑容。也不跟那些閨中好友聚會了,竟然開始看之前家中絕對禁止的江湖話本。
白林舉憂心忡忡地對白彥釗說:“爹,霜兒,不對勁啊。”
白彥釗喝著茶,頭也不抬地說:“有什麽不對勁的?”
“跟白叔禹出去一趟,回來怎麽變成這樣了?會不會?”
“別瞎想,沒有的事。”
“我看是真有事,這幾天魂不守舍的,昨晚還去白叔禹住過的小院轉悠。我得跟您說好,您做好這個打算。雖說是出了五福了,但是……”
“你給我閉會兒嘴行不行?沒看到我正煩著呢?”
白彥釗很心煩,重出江湖這事就已經讓他一萬個不願意了。自家閨女的心思他當然看的出來,閨女的那個脾氣他更了解。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早就給慣壞了,她喜歡做什麽事,一萬匹馬也拉不回來。洛陽白家真是晦氣,不光要讓他們滁州白家重新卷入江湖恩怨,自家閨女也要霍霍。白叔禹不愧是煙花柳巷的能手,閨女跟他相處一天就被迷的魂不守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