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不敢再問下去了。
他擔心再問下去,全天下都是叛賊了!
不過他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機會了。
畢竟說著說著,葉南便喝得醉醺醺,直接趴在酒桌上睡著了。
一旁的宇文化及反而覺得慶幸。
慶幸於,葉南睡過去了。
更慶幸於,葉南說了不止一個叛賊。
眼看著葉南睡著了,宇文化及便是恍然想到了什麽,立馬跪在地上告罪道:“殿下!莫聽這小子瞎說!臣實無背叛之心,方才殿下也聽到了,這小子詆毀殿下身邊的人皆為叛賊,此等事情誰人可信?殿下身邊多少人士,信與不信全憑殿下決斷,但唯獨這個小子不可信啊!這小子信口雌黃,坐而論道,實在是陷害忠良啊!”
楊廣笑而不語,驟然起身,雙手負於身後,踱步走向門外。
宇文化及麵露惶恐。
什麽意思?
不回話?
這就危險了啊!
宇文化及思慮再三,隻好跟了上去,堅毅勸說道:“殿下,臣真沒有判心,那小子純粹就是胡說,他……”
“野頭,孤自然知道那位小友是在胡說,卿對孤忠心耿耿,孤怎會懷疑呢?”楊廣爽朗一笑,隨即步伐緩慢來到了後院。
聽了楊廣這話,宇文化及這才舒了口氣,內心的不安暫且舒緩了過去。
他不知道楊廣此話是真是假,但當下環境就他們兩人,楊廣沒必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因此宇文化及誤以為,楊廣重新恢複了對他的信任。
但實際上,楊廣內心卻是對宇文化及多了幾分懷疑。
楊廣站在後院的田地邊上,望著停擱田地裏的曲轅犁,以及密密麻麻躋身於田地裏的地瓜和土豆等農作物,便是露出了凝重乃至複雜的表情。
一方麵,他驚歎於葉南在作物種植與農耕領域裏的發明造詣。
另一方麵,他又對葉南的言辭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