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此刻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而且,做派也當真是給了李錦當場發難的資本。
“喲,你這該死的家奴,怎的這般不小心,銀子掉落在地上,倒是無妨,若是砸死了章家三郎,那是多大的罪過呀?”
李錦當即說出來這囂張的言語。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龔家的銀子多的,能砸死你。
李錦說完,也不去瞅銀子了,就瞅著章綡。
章綡那能聽不出來李錦挖苦的話?
但是此間,他卻是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這滿地的銀子,隻怕有上萬巨資,他們章氏也是清廉,雖然他父親,位極人臣,但是,從不貪腐,也不斂財。
曾經去赴任的路上,也隻一頭破驢代步,所以章氏顯赫,倒是,也不曾見過如此巨資。
又加上,此前他多番羞辱,挖苦,又動了府兵刀刃,本來以為是自己占著禮,把事情給做絕了。
誰能想到,這龔氏當真是能拿的出來這般多的銀兩,所以,之前他章綡所依仗的理,此間全部變成了流言蜚語的荒唐。
此刻,倒是他章綡成了無理取鬧,上門羞辱,仗勢欺人的狂妄之徒了。
李錦看到章綡滿頭出汗,臉紅氣喘,那能不知道他此刻懊悔心虛,心裏對朱衝的做派更加的叫好。
朱衝故意把銀子這麽往地上一摔,看似無心,實則有意。
這要是偷偷摸摸的把銀子拿進來,那章綡必然是有話要說。
指不定說他龔氏從那借來的銀子呢。
朱衝這麽一摔,將所有的銀兩都摔在地上,這就直觀的表達了,他們確實是取銀子去了,而不是去借銀子。
你若是偷偷的拿進來,到時候拿兩千兩出來,章綡不認賬,說你是借的,難不成,你還要把剩下的銀子都搬過來給他瞧瞧嗎?
那時候,倒是讓章綡又得了口舌,說他門龔氏仗勢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