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年沉吟半晌,終於在其他講師殷切的目光中點了頭,在場眾人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隻有白鶴年和朱桂還能鎮定。
而他們不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麽。
當天,代王以及代王妃參加了白鹿書院的百年慶典,共有幾百名學子穿著整齊,以古典的方式演出了一場大戲。
其中不乏其他州縣甚至府郡慕名而來的高官和豪紳。
可是朱桂卻是快睡著了。
他找了個借口擺脫了這些人,帶著兩名親兵獨自走在應州郊外。
這一天天氣晴朗,是連續暴雨之後難得的好天氣。
田中有不少農夫還在辛勤勞作。
他們並沒有眼前身著便服的少年就是代王。
不過這樣悠閑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徐妙清就找了過來。
“喂,朱桂,你這樣離開很不禮貌知道嗎?會被人議論的。”
徐妙清身為大家閨秀,從小就對理解這方麵非常的了解。
可是朱桂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那種消耗精力的場麵不適合本王。”
“那這裏就適合你了?”徐妙清負氣道。
“不錯,你看這些良田,還有農夫,這才是大明的根本,而他們對這個國家也沒有太多的需求,隻要能滿足他們的生活所需,他們就會向著誰,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明君。”
朱桂一時間有感而發,不禁侃侃而談起來。
“你小聲點,你身為藩王,妄議國事是不得體的。”
徐妙清提醒道。
朱桂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他的目光卻越過了眼前的土地,飄到了草原之上。
那裏才是大明的未來。
當天下午,代王便返回了大同府。
送徐妙清回去以後,他來到了大同商會,讓人把大同府內的諸家作坊的老板和師傅都請了過來。
一炷香之後,約莫有五十人聚集到了商會大廳中,不少人隻能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