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驥走出知府衙門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兩隊軍姿挺拔的官兵,正一左一右的守衛這知府衙門左右。
這兩隊官兵鎧甲齊全,閃閃發光的明光鎧,在火把的照射下閃爍著凜然的寒光。
讓在街道兩頭搶糧的災民,絲毫不敢往這邊靠近。
但說來好笑的是。
這些足以震懾災民的精兵,雖然吃的也是大明朝廷發下來的兵餉。
但他卻全都是龔午家中的家丁。
龔午作為掌管常州府府兵的都頭,手底下有著足足三大營,接近一萬人的兵力。
雖然這三大營並不都是駐紮在常州府周圍。
但其中最為精銳的一個營,還是就駐紮在常州府城西南的軍營之中的。
隻不過,就算是這個駐紮在府城旁最為精銳的營。
其實際兵額也還不足編製的一半。
整體建製也是極其混亂,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戰鬥力。
從某個方麵甚至可以這麽說。
龔午和這個年代其他的非東北戰線方向的軍頭一樣。
作為一個手下兵額過萬的都頭,他手中唯一有戰鬥力的部隊。
就是他重金培養起來的這群總人數為三百人的家丁了。
但也就是因為這群家丁是屬於龔午的私人財產。
所以一般不到非常時刻,龔午是絕對不會將他們派出去冒險的。
對於這些官兵的來曆,劉驥心知肚明。
所以他先前也沒有命令龔午一定要在今晚平息亂民。
而是隻說了一句將今晚的治安交給他和廖推官。
至於他兩想怎麽辦,會這麽辦。
劉驥是不會去管,也不會去問的。
隻要他不管不問,這方麵就輪不到他去擔責。
就算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他也能找到人給他抗鍋。
想到這裏,劉驥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不是笑自己有多聰慧,三言兩語間就找到了人幫自己扛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