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隻剩一片廢墟。
周邊的棚戶因為火災也受到了影響,衙門給他們重新安置了房屋,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算是因禍得福,可以住進城裏,住進正式的磚瓦房。
而對於傅承安來說,這場火災,燒掉了他的半條命。
傅成君陪著他在這裏坐了整整一天,從晨曦道黃昏,傅承安就像是一尊雕像,不吃不喝的看著一片廢墟。
一直到傅連曦趕來,一聲“夠了”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傅承安,你給我站起來。”傅連曦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傅承安抬眼看了看他,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你不懂。”
輕飄飄的三個字,讓傅連曦火冒三丈。
他不懂?
一個處心積慮要嫁進豪門的心機女,有什麽值得傷心的。
“回家吧。”
傅承安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一樣。
傅成君想說點什麽,卻又不敢,一直到天全黑了,傅連曦才氣氛離開。
“二爺,咱們回家吧,嚴曦姑娘如果泉下有知,看你這樣不吃不喝的她也會難受,你說是不是?”
“成君,你先回去吧,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我不放心你。”
“沒事兒,我要是想尋情,早就去了,就憑你想攔也攔不住的,放心吧,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傅成君猶豫了瞬間,還是點了頭。
他剛走,傅承安就變了臉色,目光如炬的盯著廢墟後麵的一處矮牆,又等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出來吧,蹲在那麽矮的地方你不累嗎?”
黑衣人笑嗬嗬的站起來,踩著廢墟邊走邊說:“我真懷疑,你是真的傷心難過還是假裝的,你若是真的傷心欲絕,又怎麽會察覺到我藏在這裏呢?”
“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一個人若是傷心到了極點,他所有的心思都會集中在哀悼親人,而屬於防範,這是人之常情,而你不是。”